时间：2009年10月29日上午

　　地点：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新楼）报告厅

　　主题：第二届人类发展论坛暨第五届未来环境发展趋势研讨会

　　环境与发展国际研讨会

　　主持人：谢谢周校长。下面我们请今天主题演讲的第一位加拿大魁北克省原省长Pierre Marc Johnson先生做主题演讲。大家欢迎。

加拿大魁北克省原省长Pierre Marc Johnson先生做主题演讲

　　Pierre Marc Johnson：尊敬的各位嘉宾、主办方，各位尊敬的同学们、北京大学的同学们，各位教授，还有今天的小组发言人，我的名字叫Pierre Marc Johnson。我一生当中有一部分时间是在大学里度过的。我学习法律和医学，有一部分时间是作为政客作出决策的。在过去20年当中，可以说在我退休之前，我主要的经历是放在全球化的问题上，尤其是在联合国框架内有关于生物多样性或者是沙漠化问题的谈判。

　　全球化是一个多角度、多层次的过程，它事实上是一个整合的过程。包括国际贸易、投资、移民、全球环境挑战以及在增加的信息流。除此之外就是非常简单的现金流和资本流。全球化是一个起因，也是一个结果。我们看到国际贸易的增长既导致了全球化，也来源于全球化。这些互动的关系就说明我们有必要进行全球合作，并且强调了足够的基于科学所指导的政策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种政策将会使得我们的全球化具有一种可持续性。

　　增加贸易可以说取得了非常迅速的增长，这一点也增加了自然资源的消耗以及由此造成的环境污染。贸易的增加，同时也可以看到我们在技术方面有突飞猛进的发展。贸易把各个国家联系起来，而全球化也是一个环境问题。不管是有机污染物还是气侯变化的问题，还是人们健康的问题，对于全球某些地区人们的健康问题，这一切都是需要我们面临和解决的问题，还有一些信息流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讲，这些问题都让我们产生了恐惧。这些挑战今天仍然存在，而且会存在很久，包括在环境领域，气侯变化是首当其冲的。另外就是是否有足够的水资源提供给所有的人，还有空气质量。

　　总的来讲，保护基本的自然资源以及自然保护区，这不仅仅是为了生物的多样性，也是为了进一步发展，而是为了满足人类需求的各种手段。

　　全球化还意味着新的治理模式。我们最近也看到有各种各样的研讨会，从气侯峰会到8国峰会，加上俄罗斯又变成了20国峰会，也包括中国，因为中国也是一个最为重要的参与者。这些研讨会的参与者都是政府的首脑和国家的代表，事实上他们在不断地建立新的集团，所以从一个会议转到另外一个会议很难保障它的一次性，尽管如此，20国峰会并不是集结了传统的OECD这些大国，而且还包含了非常优秀的新兴国家，例如中国。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研讨会，研究所有影响到我们事务的国际因素。

　　各国的经济，相互之间的互相依赖程度是众所周知的，我们不用再多讲了。可以说对于美国经济来讲，中国经济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还有商品和人员的移动也是很重要的，还有资本，还有思想的跨国流动，还有全球性的环境问题以及环境的迁移对人们的影响。

　　在全球化过程中主要的因素是人口特征，世界人口在2025年将会达到大约83亿人，也就是说25年间增加了38%。每年平均增加8000万人，大部分人口的增加大部分都是在发展中国家。在OECD国家里面人口达到了停滞的水平，所以我们也看到这一切也促进了贸易的增长和经济的扩张，这一切对环境也产生了影响，它也增大了我们在全世界不同领域增长的重要性。

　　外商直接投资。大家可以看到这些数字绝对是令人震惊的。1990年的时候是2090亿，现在外商直接投资已经是15000亿了，这是非常大的资本流动。非常有趣的是，中国和中国的香港在这方面也是排在前列的。与此同时，大家还要记住在不发达的国家中，可以看到只有110亿。

　　我把跨国公司放在这儿，是因为跨国公司是全球化积极的行动因素。大家看到这个数字可能令人震惊。尽管要想真正找到对于跨国公司的统一的定义还是比较困难的，但是我想这么说就足够了。一百个最大的世界经济体中，包括53个跨国的公司，可以看到他们也影响到了这样的发展方式。其中排在头一百位的跨国公司占有了外国资产的60%和60%的销售和20%的员工，在商品和服务方面的贸易增长速度也是非常大的，如果我们来比较一下，2007年这方面发展的变化是非常惊人的，与此同时，还可以看到发展中国家出口的增加，而且现在已经占有了整个贸易的31%。这些是来自于发展中国家的。再看一下49个次发达国家，它占有世界人口的10%，他们在世界出口当中只占不到1%。

　　全球化产生的影响是对于国家主权的一种损失。从70年代开始，我们可以看到在这方面主权就一直是人们强调的对于人权和人性的核心的解释，但是在这方面我们可以看到贸易协定以及各个国家在这方面做的承诺，特别是在多边和双边的协定中做的这样的承诺。实际上它已经减少了国家的能力。什么能力？既控制完全在他们掌控之下的东西的能力。国际贸易以及由国际协议所界定的各个层次上的国际贸易，实际上也正在影响这方面人们在很多国家的主权，而且这样的一些限制当然是自愿的，可以看到这个主权国是资源地在某种协议上接受了这样的限制。所以我们需要在一个公共政策方面需要怎么做？把这些都集中在一起，来看一下全球化对个人、对公民产生的影响。全球化就谈这么多。

　　现在我们谈一下全球环境的挑战。幻灯片中列出了各项环境的挑战。我不会给大家在这方面赘述过多，我会主要把注意力关注到环境和贸易之间的关系上。

　　环境和贸易彼此是相关的。因为环境影响贸易，贸易影响环境。有一些负面的影响。而且贸易自由化可能在这些方面能扩大一些环境的趋势，而这些趋势恰恰又是负面的。而且贸易自由化与此同时可能会带来一些污染比较重的工业搬到管制较少的地方。与此同时贸易的自由化在某些情况下使得让贫穷集中在一些地区。贸易自由化的负面影响带来的问题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竞争，在这些方面人们有一种倾向，就是要减少环境标准。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国际条约都在这些方面说不要因为竞争而减少，也不要因为贸易和投资降低环境标准。

　　第二点当然是更加广泛的，而且是更加难以解决的方面。这又使整个生态系统由于没有遏制它的增长而不断地消耗。大家可以看到农业的发展转向了非常大规模的变化，这些对土地恶化会带来影响。当然土地大规模的使用本身也是为了满足人们的食品需求，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可以看到贸易自由化相伴相生的是一些监管的改革和一些分权制的改革。而这些减少了政府在整个经济中的干预。

　　在这方面，贸易自由化对环境所产生的积极影响是这样的，也就是说贸易产生更多的财富，人类有了更多的发展。财富可以被用来保护并且恢复环境。那些更富有的人，他们越富有，就越想保护周围实实在在存在的环境，而且贸易能够允许清洁技术从发达地区流向欠发达的地区。因为公众已经意识到了保护环境的需要。所以国际贸易也越来越受到国际多边、双边在这方面的框架的限制，特别是在环境领域的框架限制。但是如果希望有一个单边的管制，这个是越来越困难的。因为在很多情况下它们会影响贸易。这些国家他们已经作出了决定，说他们国家的未来取决于贸易，所以这些国家希望能够保证他们在各个条约之下有自己的承诺。而且单边的行动有时候在这方面对竞争性会产生影响。在这些方面人们对于环境和贸易的关注是以各种形式表达出来的，而且也是以各种体制表现出来的。

　　贸易和环境之间的联系实际上是由一系列的要素组成的。而且这也是直接或者是间接在关税或者是共同分担的政策、决策方面表现出来的，而且在国内的法律中也有所体现，或者说在更广泛的环境方面的平行协议中表现出来的。在这方面，让各个主要的角色扮演者在过去20年当中的发展倾向变成这样，有一段时间欧洲非常关心组建起自己内部的规则，而发展中国家也展示了自己在内部禁止的产品方面的交易，而且实际上就是一种保护主义的做法。他们也支持多边的环境协议，在这些方面为了环境的目的而表现出来的贸易的措施也表现关注。而美国是在使用单边的决定影响贸易。但是用的名义是环境保护的名义。同时大家可以看到发展中国家比较关注市场准入，特别是在一些贸易措施的单边使用方面。还有西雅图，还有多哈和多哈后回合。在这其中事情越来越被细化了，其中可以说有了更多的信息流，也就是说在全球化各方的行动者之间有了更多的信息流动。

　　有一些与贸易相关的条款也可以在环境协议中找到，比如说“蒙特利亚议定书”就可以看到这一点，这些都是新的要素。而且大家可以看到在多边的环境协议中有一些因素，而这些因素正是考虑到了在这些方面影响贸易措施的有效性，比如说“蒙特利亚议定书”它是环境协议中最成功的，它也规定了其他所没有规定的措施，比如说贸易制裁。而且在其中我们也需要对此进行深思，因为全世界正朝这样一条道路发展，我们不接受制裁的方法，特别是在环境协议的背景下。但是事实上我们可以说，这个议定书是在1987年缔结的，它也包含这方面的制裁，而且还有生物多样性公约，它并没有把自己限制在保护问题上，但是与此同时它也是一个以流程为导向的可持续发展的公约，而且它希望能够考虑到各方面的经济利益，而且能够考虑到公平。联合国气侯变化公约以及京都议定书，当然也是联系在一起的。他们在这些方面区别对待了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承诺，而且在这方面强调科学的重要性，而且也引入了贸易额度等等，同时在这些方面也采取了一些措施，使得各个国家能够对气侯变化的问题作出贡献，通过在另外一个国家开展活动、实施活动实现自己的承诺，还有有机污染物斯德哥尔摩公约，它在这方面列出了12种物质。在这个公约中也希望能够消除这些有毒物质或者是控制这些有毒物质的过量生产和流动。还有巴塞尔公约，基本上希望大规模地减少有害废物的移动。

　　当然了在贸易协议中也有环境条款，而且北美贸易协定也可以找到环境的条款，也就是说加拿大、美国、墨西哥之间签订的合约，而且它的序言中也谈到了环境保护和贸易发展。在这之下有一些多边环境协议下采取的措施应该优先于一些贸易的措施，而且在这方面让人们更加坚强的捍卫它。第九章还谈到了贸易的技术壁垒而且在这些方面其谈到了举证的责任。这实际上也是比较支持环境的做法。第十一章本身就是这方面的措施，投资者可以起诉国家，而且在某些情况下不可避免要对投资者进行保护，而且当地的政府想采纳一个条例，这个条例实际上是针对某一种办理或者是针对于某一家公司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可以说这被认为是一种没有赔偿的滥用。

　　还有跟Nafta（音）平行的三个国家也达成了一个协议，而且这个协议也承诺要进行合作，承诺要实施他们自己的立法系统，实施自己的法律，而且能够进行一种公共的流程。在这个流程之下，一个公民可以进行投诉，比如说这个国家或者在这个协议当中的其他国家说没有实施自己在环境领域的国内的立法，这样一个申诉最终也可以有一个公共报告出版出来，但是没有制裁。

　　盖特的22条中也规定了其中一系列的措施，比如说环境和贸易中的麻辣喀什协议，而且在这方面也希望谈到贸易和环境的关系，主要是由专家委员会来决定的。多哈宣言在其中也谈到了发展中国家关心的问题。世界贸易组织在下一个回合中如何成功，也希望能够解决以下环境措施和贸易之间的兼容性，而且可以说这其中有一个黑洞。在这些方面，各个利益集团都有自己要保护的利益，而且OECD和各个发展中国家都各有不同。

　　回到最开始给大家讲的内容，回到我们要讲的主要问题气侯变化。气侯变化的解决，全世界的政策制定者的观点必须能够共享、达成一致。此外，就是在开发和研究方面的大规模的投资。第三个就是技术能够在工业层面，以及在服务层面和家庭层面提高，包括在交通层面得到应用。在农业和林业措施方面可以有重要的变化以及来自于市场的强烈的信号。另外公共政策能够解决环境、能源市场包括电力生产方面的需求，以及水的工业使用以及废物的控制。

　　在国际层面上将没有一个解决方面来应对气侯变化的进程。如果美国和中国能够在某种框架下达成一致，美国它有自身的约束，中国也是如此。美国现在是民主党来执政，可以说他作为美国的总统并不是世界的总统，有些时候他并无法对世界作出决策，这就是美国的系统运行的方式。在美国的参议院中100票中必须有60票批准了总统的意见才可能通过，白宫可以做一些游说工作，他们不能被迫让国会作出某些决定，因为国会有众议院，他们有自己的意见。而中国的约束在哪里？中国的约束与它的增长相关。这一点是完全合理的约束。

　　在中国，我看到了越来越多的人在分享这种发展带来的利益，而且我也知道你们也在使用很多能源，当然你们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你们在建设一个像OECD那样的国家，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必须要经历这些瓶颈，要找到解决方案，美国，在加拿大和其他OECD国家作为一个阵营，还有像中国和以中国为主的主要国家作为另一个阵营。因为中国在快速经济增长的领域是世界的领跑者。

　　接下来我们还要看，尽管经济条件还处于比较疲弱的状态，我们也必须要振作起来应对这个问题，我们似乎发现每一次天气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时候，或者每一次当每一哺乳动物面临灭绝的时候都感到惊讶，但是事实上是我们反映缓慢了，顺便说一下沙漠化在全球正在增加，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农业耕地也在退化，在全球也是如此的。因此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解决方案，因为我们没有其他的选择。在很多事情当中，我们相互之间都要来沟通知识。这恰恰是我们这次会议的目的。谢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