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非常感谢Dahiya博士。Dahiya博士刚才做了非常精采的发言。他是代表联合国另外一位官员发言的。从几个方面强调了绿色经济、绿色投资的概念。我们都知道，中国的增长一直是世人非常羡慕的轰轰烈烈的日新月异的发展。

　　下面我们非常荣幸请到了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博士给我们做主题发言。按照安排仇保兴副部长应该是第一个发言，但是由于工作的繁忙没有能够赶过来。他刚刚赶过来，所以我们把发言的顺序换了一下。

　　下面请允许我对仇保兴副部长做一个简单的介绍。仇保兴是我们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副部长，中国城市科学研究会理事长，中国城市规划学会理事长，国际水协中国国家委员会主席，高级城市规划师，经济学工学博士。曾担任浙江省乐清县县委书记，京华市市委书记，杭州市师长，建设部副部长等职。

　　仇保兴不仅是国家部委领导，更是城市规划建设方面的著名专家。曾就读于杭州大学，复旦大学和同济大学，获复旦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和同济大学工学博士学位，并作为访问学者在美国哈佛大学肯尼迪政府学院参与相关项目的研究。

　　中国社会科学学院博士生导师，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浙江工业大学经贸感觉学院的客座教授，南京大学、复旦大学、南京财经大学、同济大学的兼职教授。

　　著有《中国城市化进程中的城市规划变革》，《追求繁荣与舒适——中国典型城市规划建设与管理的若干策略》，《应对机遇与挑战——中国城镇化战略研究主要问题与对策》等多部专著。其中《和谐与创新——快速城镇化进程中的问题、危机与对策》已被翻译成英文在欧盟出版发行。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仇部长讲话。

建设部副部长仇保兴博士主题发言

　　仇保兴：非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和各位有个交流。女士们、先生们，现在我们要讨论的是中国的城镇化。中国的城镇化也是一个非常热门的课题。它不仅决定中国自己的进程，同时也会影响到全世界。所以我想今天讲的是“挑战与希望”。一共包括三个题目：第一个是全球三次城镇化的浪潮和中国的城镇化。第二个是中国城市发展面临的主要挑战。第三个是我们应对挑战的主要的策略是什么。

　　从我们全世界三次城镇化的浪潮来看，第一次城镇化发生在英国。英国和欧盟的城镇化基本上用了两百年的时间完成的。而美国的城镇化是用一百年的时间完成的。紧接着是拉美和其他发展中的国家。但是他们城市化的时间更短。而中国的城镇化预计时间比美国更短。

　　在城镇化过程中，这三次城镇化实际上都遇到了不同的问题，比如说第一次城镇化的时候人口规模不是十分大，而第二次就比第一次更大了，第三次就超过了10亿人。仅仅中国的城镇化，就有6到8亿人从农村转移到城市，是世界上单个城镇化转移人口最多的国家，第二城镇化的速度越来越快。第一次城镇化英国和欧盟用了两百年，美国用了一百年，拉美用了50年，中国从现在算起来可能有30年的时间就可以完成城镇化了。更重要的是有一个对外移民的数量。第一次城镇化的时候去英国和欧盟。而美国城镇化的时候，从其他国家有大量的移民。在拉美进行城镇化的过程中，仅仅是墨西哥这个国家向美国就进行了4000万城市的移民。中国是唯一一个世界上的大国，是关起门来进行城市化的，所以对外的移民数量就比较小。

　　第四个特点是能源的价格。第一次城镇化的时候能源价格非常低，但是到了第二次城镇化的时候我们的石油价格就非常低，到中国进行城镇化的时候，资源和能源价格非常高昂，中国也没有什么人民币可以拿到廉价的资源，也不可能向殖民地输出产品。所以中国这两方面的压力非常大。

　　中国的城镇化的动力更加复杂，既有工业化的推动，全球化的影响，更有信息化，同时中国又处于一个市场化改革的过程中，所以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许多力量复杂地发生。从环境保护的要素来讲，第一次城镇化人类根本没有经验。当人类从分散居住到集中居住的时候，它的污染就成倍增长。当时英国的作家狄更斯写了很多小说，比如说《双城记》，开头的一句话就是“这是一个最好的时期，这是一个最糟糕的时期”，就说明了城市化是一个“双刃剑”。

　　到了美国进行城镇化的时候，环保的要求已经苏醒了，所以“城市规划”这门学科来自于环境保护，来自于公共卫生，来自于人居环境的改善，是由三个推动力产生的“城市规划”这门学科。

　　到了拉美的时候。联合国在拉美的里约热内卢召开了世界峰会讨论环保的问题。这说明环保的问题已经影响到了全球。更重要的是在上个世纪末我们就认识到全球变化就是由于城镇化和工业化带来的影响造成的。所以到中国进行城镇化的时候，我们不仅有能源和资源的极大的因素，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一个应对气侯变化的重大的责任。所以中国的城镇化不行，也正好遇到内外阻力比较大的时候我们才开始推行的。到现在为止中国的城镇化已经进行到了一个中期阶段，也就是刚刚进入46%的高速的发展期。一个大国城镇化的模型历来是从30%的城镇化开始起飞的，一直到80%的时候城镇化才比较平和的。我们正好处在这样关键的时刻。

　　中国的城镇化率每年以一个百分点在增加，这样的城镇化率跟我们现在非常热门的世界性的话题，也就是即将在哥本哈根召开的气侯峰会二氧化碳气体排放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美国的人口只占世界人口总量的5%，但是它的二氧化碳排放总量是非常巨大的。而中国二氧化碳气体的排放人均低于世界水平，但是因为人口的数量非常巨大，所以我们的面积也非常巨大。如果说中国的城镇化发展的模式像美国那样，就意味着中国在未来二氧化碳排放矩阵就会这么大。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前景，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中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城镇化正是人类创造的美好的家园，是一个梦想城镇的场所，也是一个不可阻挡的趋势，但是城镇化带来的二氧化碳气体高的排放，也使得城镇化的前景非常暗淡了。另外一个，城镇化的模式路线是错误的。如果选择美国的模式，那对我们下一代包括我们这一代的年轻人就会遭遇到非常剧烈的气侯变化。这对全球都是一个灾难。

　　回过头来看中国我们的城镇发展面临哪些挑战是最主要的。首先，我们国家和其他任何一个大国不同的是我们国家适宜于居住的土地和水的资源非常稀缺，人地的矛盾异常尖锐。

    从这张图上我们可以看到，按照人类居住评价度来讲，我们只有40%的土地是适宜居住的，最适宜居住的土地是26%，而且这26%的土地恰恰是城镇要占有的土地，也就是说与城市占有的建筑用地是高度重合的。我们国家人均耕地只有1.4亩，约为世界平均水平的40%，但是我们每年为城镇化减少的耕地数量就接近2000万亩。而我们国家另一项非常紧缺的淡水资源只有2000多万立方米，而且分布非常不均匀。占人口三分之一的华北地区水资源只有6%，而西南地区人口非常稀少，但是有将近一半的水资源。所以在时空上面我们国家的水资源是非常不均匀的。这样以来，我们可以看到作为一个世界的人口大国，和其他大国相比，我们的人口密度是他们的5-6倍，我们的人均耕地面积只有他们的十分之一，我们的水资源也只有他们的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我们的森林总面积只有他们的四分之一或者是五分之一。

　　所以，我们中国是以全球7%的耕地，7%的淡水资源来支撑全球21%人口的城镇化，而且还要求我们关起门来城镇化。这就使得我们对内的环境和资源的压力比任何一个世界大国进行的城镇化面临的问题就更大。

　　第二个问题，我们国家由于土地制度的特殊性，所以我们有大量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出现的“鸵鸟式”的农民工，而且现在的规模已经超过了1.2亿，而且每年都以一千万的人口在增长。因为农村的土地是集体所有的，个人不能买卖。这种土地制度当然是不利于农产品的规模经营。这次金融危机实际上使农民工失业人数最高峰的时候达到了6000万人。在任何一个国家突然增加这么多的失业人数是灾难性的，但是在中国这6000万的农民工就回去种地了。

　　在中国各个大城市中间，不约而同地涌现出大量的“城中村”，这些城中村容纳了70%以上的农民工的安居地。但是在这些“城中村”里面虽然面积很小，但是它带有一些中国贫民窟的色彩，居住的环境并不怎么样。更重要的是我们农民工的分布不是均匀的，而且绝大多数的农民工是流向于沿海的大城市。而且这种趋势越来越明显了。

　　在春节前后往往会发生全国性的交通拥堵。在许多外国人看来大大吃惊。近五年来我们这样的趋势为什么没有改变呢？到现在为止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改变的迹象，每年都是以600万到800万的人口在增加。所以每年农民工的数量在一段时间内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第三个问题就是我们国家的能源存量结构的失衡，而且建筑的能耗过快递增长。我们国家跟世界上所有的发达大国相比，能源结构是极其不合理的。我们有些西方的大国经常在说你看我们总的二氧化碳气体排放在下降，但是它的下降不是靠消费借给的改善或者是节能意识的提高，主要是能源的改善。比如说欧洲一些国家把原来烧煤的燃料改成油的燃料，甚至改成天然气的燃料。就发出的热量来说，天然气、石油、煤炭的碳排放是1：2：4。所以说煤炭是产生二氧化碳气体最大的一种燃料。而中国人均汽油和天然气储量只有世界平均水平的11%和4%，也可以说中国这两项是非常低的。而煤炭的存量是世界平均水平的一半左右。加上中国的气侯条件很有意思，冬天比同纬度的任何一个国家都要冷得多，而夏天都要热得多，所以中国人按道理讲，我们国家空调需要的能耗应该比其他任何国家都高得多，但是很有意思，中国比他们低，什么原因？中国绝大部分人使用的是分体空调，而外国人喜欢集中空调。中国人是哪个房间有人就哪个房间开空调，这个目前暂时缓解了我们一些建筑能耗的损失，但是这不是根本的办法。

　　高速的城镇化使得我们中国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每年所建造的建筑面积是20亿平方米。这20亿平方米就意味着中国在这段时间内消耗的水泥是世界水泥的43%，钢铁是35%。所以说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建筑市场一点都不过分。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中国人均住房面积才只有27平方米，美国达到了90平方米。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很多的工作，每年还有1500万人要进城。

　　这样以来，大家可以看到我们国家人均耗能是世界平均水平之下，但是快到这个水平了。我们的总量增长是非常之快的。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还有一个给我们造成能源危机的就是我们的机动化和城镇化是同步发生的。这两者一旦同步发生的时候，城市的蔓延一般就难以克服。欧洲的一些城市基本上就是紧凑型的城市，城市跟乡村景观特色不一样，而美国西部、西南部城镇的密度大幅度下降。这是什么原因？根据我们初步研究，欧盟是城镇化在前，机动化在后，而美国是机动化和城市化同时发生，所以这些国家都变成了车轮上的城镇化。非常不幸的是中国目前也是机动化和城市化也是同时发生的。而我们汽车保有量大幅度增加。北京从300万辆汽车增长到了400万辆汽车，只用了3、4年的时间，日本东京用了12年。所以中国现在很快就成为了世界第二大汽车大国。在这种情况下，汽车耗油量不断上升，一旦有了私家车，他就可以在任何地点选择居住。这样就造成了城市低密度的蔓延，而这种城市低密度的蔓延是不可克服的。城市的格局定了以后，人均的能耗就降不下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同时可以看到城市的拥堵越来越严重了。

　　第五个方面就是城市化的污染排放失控。因为我们国家的城市化主要是靠工业化推动的。而服务业的发展却滞后于世界上同等国家的5个到8个百分点。而污染治理的实施尽管我们国家是发展最快的，但是与快速城市化水平相比我们还远远不足。所以工业和污染的排放增加得非常快。

    从这张图上可以看出，污染的处理率是逐年上升的。但是我们污染物所表现出来的水的污染程度增长得非常快，已经从内陆延伸到沿海了。而且突发性污染事故造成的城市饮水安全问题，使沿海地区的水网地带遇到了严重的水短缺。这些水短缺80%是由于水质造成的。像无锡就没有水喝了。

　　第六个是自然和文化遗产受到破坏。我们用了世界上42%的水泥建设了一些知名的自然景观，但是一旦不注意就变成水泥了。所以曾经联合国的专家说中国有太多的世界遗产太多了，我说一点都不多，你不加强保护的话，全人类最精彩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创作有可能就变成水泥了。所以我们中国要接受世界上所有国家的监督，保护人类这批资产。就是为了在城市化的过程中为下一代留下可持续发展的资源。再加上我们的城市规划和建设确实在崇洋媚外的风气之下，本地的建筑受到了压抑。

　　所以国家的风景名胜保护区作为国家公园，它主要的制度和国外是不一样的。美国只要是国家的公园就是国家所有，但是中国的土地就是老百姓所有，农民所有，村集体所有。所以管理起来难度非常大。

　　第七个难题是城乡居民收入的差距正在日益扩大。尽管这个数据中国不是最危险的，但是任凭它发展就会给社会稳定带来问题。

　　从人口来讲，我们国家三大人口的高峰相继来临，所以就业的问题已经成为压倒一切的最紧迫的问题了。劳动力的高峰在2016年出现，将有10亿的劳动力。65岁以上的老龄人口将在2020年达到高峰。在2020年的时候会达到11.2%。人口总量高峰是2033年，将达到15亿左右。所以中国在资源那么短缺的情况下，我们最大的挑战还没有来临，还在不远的将来。

　　最后一个挑战就是城镇区域化加速来临。在一个区域之内怎么样共同致力污染，资源共享。在咱们国家还从来没有过。而且所有发展最快的城市都座落在沿海地区。这样一种城镇的区域化，区域的城镇化在中国成为了非常独特的现象。

     这张图是在10年前拍摄的，当时深圳、广州和珠海是三个小红点，但是现在这个红点就连成一片了。仅仅十几年的时间就使得整个地区发生了剧变。正因为在中国城镇化最快速的地方出现了最艰难的8个方面的挑战，我们应对这些挑战可以借鉴世界上其他国家的经验，但是中国的国情是完全不一样的。因为中国不可能再向外输出很多人口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要求人家以比较低的资源供应我们的城市化和工业化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就有特殊的政策和特殊的模式。

　　所以说首先我们在城市的规划中也划定了几条比较刚性的绿线、蓝线的生态保护用地和基本农田。中国现在的粮食的自给率做到了103%。作为13亿人口的大国，如果向世界的粮食市场进口一点点粮食补充自己的缺口，那就会造成整个粮食市场的动荡。所以中国是不能进口粮食的，要守住自己耕地的红线。

　　第二个，我们要坚持紧凑型的城市发展模式，要绝对防止美国式的郊区化的出现。现在到了机动化和城镇化同时发生的时候了，是最容易出现美国式郊区化的时候。

    这张图中的红线大家可以看到，美国在100年的城市化过程中，城市的密度下降了3倍。但是美国人均耕地面积几乎是中国的10倍，人口只有我们的零头，而且它发展的阶段石油价格只有3美金一桶，所以它正好有这个机会。但是这种模式就使得一个美国人所消耗的汽油就相当于5个欧盟人，7个日本人，中国根本不能走这条道路。

　　往前看，非常有幸的是因为我们有了这么一套非常严格的规划管理制度，一直到现在我们城市的密度保持在一个平方米1万人。在世界上也是最高的。但是未来就要取决于我们怎么做了？到底美国的城市化模式在中国能否发生呢？中国会不会步入许多青年人非常崇拜的虚幻的前景呢？这就是我们面临的一个巨大的选择。

　　第三，我们推行农村人居环境的整治，使我们中国农村生活质量和生产的水平不断上升。这样就均衡了城市化的压力。所以使得城镇化的过程没有像非洲那样每年以5%的人口转移。而中国只有1个百分点。这1个百分点我们认为是合适的。这是靠什么拉动的？就是要大量地投资农村的基础设施，改善农村的生活和生产的环境。这就把宏观上使城市化对农村人口的拉力均衡掉了，同时使农村能够产生足够的农产品和粮食。

　　第四，我们推行两个跨越式的建筑节能目标和模式。中国的建筑能耗将来是能耗中间规模最大的。在整个能源的使用过程中，我们现在的建筑能耗是占整个能耗的25%左右，不是最大的。交通的能耗是占10%左右。剩下的全部是产业的能耗。但是产业的能耗由于能源价格的上升和对环保、排放要求的控制，产业的能耗会逐步下降。这是世界的规律。但是交通的能耗和建筑的能耗会逐步地上升，最终交通的能耗占30%左右，而建筑的能耗会占到35%以上，而且这两大能耗是刚性的。

　　我们做了一个非常细致的测算。从现在开始到2020年，如果说我们任由建筑的能耗自由上升，我们到2020年在建筑的能耗上会达到11亿吨的标准煤，但是如果我们在建筑的能耗上做一些限制，推行绿色建筑，强制性的作出一些建筑节能的标准。我们的能耗就可以维持在7.5亿吨标准煤。大家可以看到11亿吨标准煤和7.5亿吨标准煤，降低了将近7亿吨的二氧化碳气体的排放，这相当于欧洲一个大国的排放量。想想中国在建筑能耗上稍微下点工夫就可以结束一个世界大国的能源消耗和二氧化碳气体的排放。许多人往往都忽视了这一点。

　　现在我们即将推行的是对每一个建筑的性能和能耗的水平要发证书，而且要经过检测。对绿色建筑来说，这个建筑不仅要节能，而且要节材、节水，而且室内的环境和空气质量比较好。这样的我们就发给它“绿色建筑”的证书。这些都说明我们的建筑质量和能耗的水平必然要实行自行车和公交优先的战略，但是在中国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公交数量增长非常快，但是我们的公交在与城市规划的结合上是非常落后的。

    这个图中是我在巴西的一个地区拍的照片，巴西的公交和中国的公交相比有两个明显的特点，一、它是骨干的交通与直线交通的换乘，做到了零空间的换乘。从票价来看，2.5个比索可以走遍所有的城市。2.5个比索可以做任何交通工具。所以叫零空间、零代价进行换乘。中国的交通，在城市规划的组合上具有巨大的漏洞，不方便，不人性化。但是非常有意思的是，中国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自行车的大国。它的空间占有效率是私人轿车的20倍。比如说上海市中心，过去的马路是非常窄的，但是几百万上海人上下班骑自行车照样上下班，但是现在有了公交车，但是它的速度只有自行车三分之一的速度。现在有了电动自行车，我觉得电动自行车是一项非常好的交通工具，但是我要求的电动自行车必须是脚踩的，电动自行车，没有一个中央机关发出号召，而且没有任何优惠政策扶植，在很短的几年内电动自行车从零增长到1亿辆，而且电动自行车没有二氧化碳等等有害气体的排放。

　　第六个，实施太阳能屋顶计划和分配式能源计划。这场金融危机使得我们太阳能的成本在中国降低了5倍。我们原来预期到2020年可以实现1瓦20块钱人民币的成本，但是金融危机使我们现在就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甚至现在最好的可以做到1美金1瓦的太阳能发电能力。所以我们向财政部推出国家补贴，谁要是购买太阳能发电，每1瓦补贴20块钱。

　　中国的太阳能热水器已经占到全球太阳能热水器的三分之二了，但是没有一个世界级的领袖在这个问题上表扬中国。正因为我们中国提出了规范，把太阳能热水器和建筑之间相互结合起来，现在很多的建筑都是和太阳能组合在一起的。

　　最近，美国一家能源公司要在中国鄂尔多斯建立一个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太阳能电站。200万千万的发电能力就使得太阳能在这个区域覆盖的面积达到了65个平方公里，中国的沙漠地区所隐藏的太阳能发电能力可能是它的上千倍。所以中国完全有条件在塔里木这样的大沙漠里面建出6个到7个太阳能的发电站。

　　第七，我们大幅度增加对城市污水管网和污水处理厂的投资。所以在5年之内，我们计划投资2000亿人民币完善全国所有城市污水处理的管网。

　　第八就是对策，我们健全对中国历史文化名称、名镇、名村和风景名胜区的保护。这方面的投资非常大。我们有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和城镇化摧毁这种历史街区和非常精美的古建筑之间要进行均衡。所以北京很多胡同最近这几年都得到了保护。

　　第九，我们最近这三年投资800多亿人民币解决低收入居民的住房问题。

　　第十，我们编制和落实区域的规划和城镇群的发展规划，让这些城市的首脑们共同研究和统筹基础设施建设，实施资源的共享和生态环境的共保和二氧化碳共同的减排和共同治理污染。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探讨低碳模式的发展问题。因为城市是人类所向往的美好的地方，但是确实85%的二氧化碳气体的排放是由城市产生的。城市也是解决这个高排放的关键所在。所以去年在北京召开的亚欧首脑会议上，我们提出了“可持续发展的北京宣言》，而且由我们部门制订了亚欧生态城的网络场所。首先是在天津，中国和新加坡的30万人口半年之内要建成。而且两国的首脑都已经参加了这个奠基仪式。这样一种生态城的模式就显示了环境友好和二氧化碳气体的减排以及低碳的交通和低碳的产业等等一些实用技术的组合。

　　从城市的规划建设和管理模式来看和传统的模式就是不一样，我们的目标不仅是要保持经济的繁荣和就业的充分，同时要注意到气体的低碳、生活习惯的形成，绿色技术实施的建设和时机，更要注意到我们未来的发展，也强调城市与自然和谐相处，城市以向大自然最小的索取获得自己的增长能力。除此以外，我们还有曹妃甸的国际的生态城。这些生态城是不占用耕地的，而且在淡水资源非常短缺的情况下，我们利用水的循环和海水淡化解决水的问题。

　　所以，生态城我们只有15个试点，但是这15个试点很快星星之火就可以燎原，很多既有的城市和新建的卫星城会向这个地方学习。所以借这个会，我们希望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加入，新加坡这样一个小国都愿意和我们合作生态建设，但是我们欧洲的一些大国在这方面的行动就比较迟缓。在应对气侯排放上，我们的政治家们可能是说得多，但是我们向中国那样坚定不移地来推行生态城的发展模式，运用我们人类所创造的比较先进的技术来限制我们二氧化碳气体的排放。同时，使我们的城市生活更加美好。

　　所以我们只能有一条路可以走，处在城市化高潮的中国，我们只能充分借鉴先进国家的经验与教训，调整我们的城市发展模式，改变我们城市规划体系，坚持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发展模式，从绿色交通、绿色建筑、低碳生态城市，从这些看得见、抓得住、干得起来，能够出成果的方面着手，建设出一个与欧美这样的国家完全不同的生态模式。我们所做的一切是给他们希望的。谢谢大家。

　　主持人：非常感谢仇部长非常深刻、权威和贴切的分析以及提出来的治理办法，非常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您所做的分析和发言是非常有见地的，非常深入，你了解中国的情况和问题，而中国所面临的问题是什么？如此深入地给予了剖析，非常好。让我们再次鼓掌感谢仇部长。

　　很遗憾，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没有时间提问了。虽然有这两位这么懂行的专家，但是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所以马上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现在我们感谢刚才主题演讲的两位发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