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记者提问阶段
【记者提问阶段】
搜狐绿色选择11月论坛现场
李高:中国发展低碳经济要符合国情发展阶段,因地制宜的开展低碳经济试点
《新京报》记者鲍颖:我有两个问题,发达国家已经实现了工业化,他们可以承诺减排,但是我们中国工业化才刚刚起步,工业是碳排放的主力军,我们现在要减排的话,这个会对我们工业发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如何去平衡?另外一个问题,为了应对气候变化,很多国家提出低碳经济的概念,但低碳经济没有一个国家有一个很合理的模式,我们中国要发展,我们国家自己也说了我们要运行低碳经济,我们怎么样去发展?有一个什么样的合理模式?
李高:我觉得这位女士提的问题非常重要,如果要采取超越我们的发展阶段和国内的一种简单的措施肯定是有问题的。我们所有措施要基于自己发展阶段、应尽义务和能力为应对气候变化做努力。同时应对气候变化工作和我们国内实现可持续发展,节能减排工作方向是一致的,我们搞节能减排,我们发展可再生能源,包括其他的一些政策措施对我们自身的发展也是非常重要的,包括建筑行业,包括交通行业这样一些节能的工作都是自身发展的需要,所以我们要做好这样一些工作,在认真的评估我们自己的发展阶段,国情国力基础上采取适当措施,当然为全球应对气候变化做贡献,我们也可以做出更大的努力,但是基本的出发点还是我们国情发展阶段,超越发展阶段的事情我们做不到,也做不了,也不可能去做。
对于低碳经济,我想这个概念也是从应对气候变化出来的,如果没有气候变化这个事情也不会有低碳经济,但是对于低碳经济这个事情本身,对于发展中国家,对于发达国家处在不同发展阶段,含义也是不同的,对于低碳经济我个人的理解可能更像我们以前讲清洁生产,我对低碳经济理解是一个方向,在发展过程中不断减低碳排放程度,而不是说有一个固定的标准,我们要不断朝那个方向去努力。实际上发改委也在做国内低碳经济试点的工作,我想今后一段时间可能有关的文件也会进一步对外公布,推动在不同的地区,因地制宜的开展低碳经济的试点来促进我们国家的低碳发展。
陈迎:现在低碳经济是经常被用的一个词,很时髦的一个词,但是对于低碳经济的概念和定义,现在国内没有一个非常统一的理解,刚才李处长所谈的是一种理解,就是把低碳经济作为一个过程。有一些学者把低碳经济当做终点,逼近低碳经济的过程叫做低碳发展。无论怎么样,大家可以理解低碳经济一方面要有经济的发展,一方面要有低碳的方式来实现这种发展,所以是寻求两个目标,寻求共赢的一种发展方式。无论我们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定义,但是我们应该理解低碳经济不是不发展,低碳经济不是保持贫困,所以这里头存在一定的认识误区。低碳经济跟循环经济,还有绿色经济这些词之间辨识有什么差异,是不是绿色经济就是以低碳经济为主要特征的,把低碳作用绿色经济核心的内容等等,现在的词用得比较混乱,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学术界给这些词做出清晰的定义。
陈迎:中国青年参与气候变化,热情有余,认识不足,要加强学习。深刻的认识,才能够形成对这个问题的一个全面的、不偏颇的一个看法。
COP15中国青年代表团国际部主任赵翔宇在论坛现场对嘉宾提问
COP15中国青年代表团国际部主任赵翔宇:我在美国读书,现在处在休学状态,我是中国青年代表团的发起人,我个人比较早加入应对国际气候变化运动中,从我的观察来看大家谈气候变化都会谈下一代,实际上这就表明下一代的声音非常重要,而且也是我们到最后解决气候变化问题,去面对气候变化问题,在去年有800多个世界青年参与到气候变化大会上发表他们声音,中国只有一两个青年到那儿发出他们的声音。今年哥本哈根非常热,非常高兴很多国际组织派中国青年到哥本哈根当中,我就想说如果没有这些国际组织,我们中国青年人需不需要站在哥本哈根舞台上告诉世界我们对于气候变化的看法,以及我们对于低碳社会一个设想,我想这个答案是毋庸置疑的,所以我们组建了中国青年代表团,这个青年代表团是由中国应对环境气候变化运动发起的,我们代表团到哥本哈根不会代表任何一个国际组织,只是代表一个中国青年我们自己的声音,到那以后我们会和美国青年新闻发布会和印度青年的活动,会有和非洲青年的活动,也希望媒体朋友们给中国青年一个声音,给他们一个声音来宣传他们对于气候变化问题的看法,我对嘉宾的问题,大家对于中国青年在气候变化问题上的看法,寄予一种怎样的期望?
陈迎:我今年参加了青年气候变化大使培训活动,给150个中学生代表讲培训,让我感受到中国青年一代对气候变化的高度的热情。我曾经也在1500个大学生群体里面做过关于环境和气候变化认识的调查的问卷,也得到了类似的这种感受,这种热情是有余的,但是认识是不足的,不好意思做出这种评价。但是我的确觉得气候变化问题复杂性,综合了政治、经济、环境、法律、技术等等方面非常跨学科,非常复杂的一个问题,它背后所蕴含的经济、政治的含义应该说非常深刻。我觉得我非常受鼓舞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能够关心这个问题,而且投身到这个运动中,作为一个运动以他们的活力以他们的知识,以他们无比的热情去身体力行,开展这个活动,这些都非常好。但是对于这个问题,它不同于空气污染,本地环境问题,水污染的治理,不同于其他的那种单纯的其他环境问题,它的特殊性,它的复杂性,这个问题我觉得还是要加强学习,深刻的认识,才能够形成对这个问题的一个全面的、不偏颇的一个看法。
《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冯洁在论坛现场对嘉宾提问
《中国经济导报》记者冯洁:第一个问题,刚才陈老师也提到了巴西抛出非常雄心壮志的减排计划,我们中国是否也会在哥本哈根之前抛出振奋人心的目标?各位如何看待好莱坞的电影《2012》?
《环境保护》杂志记者孙钰在论坛现场对嘉宾提问
《环境保护》杂志记者孙钰:我来自环境保护杂志,在《巴厘路线图》里面是有四块,除了减缓和适应以外,现在有两个,一个资金援助和技术支持,我主要问问李高处长,另外两位专家希望你们有一个评价,因为原来巴厘开会的时候,好像中国对技术,对资金好像还是期望很大的,现在金融危机之后中国突然觉得自己变得强国了,但现在空调好多人都用不上,好多地方还没有电,我想问资金技术这方面这次会议上有什么样的期待,另外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刚才大家谈了很久,谈了哥本哈根一揽子协议,我想你们用一两句话说说你们心目中理想的一揽子协议是什么样的?
李高:我试着回答,刚才那个小伙子的问题,陈迎老师刚才讲得非常好。哥本哈根会非常热闹,会有很多人去,我想很多年轻人去,很多NGO去,我想年轻人总是充满活力,你们把它当做一个也许是一个嘉年华的形式,像陈迎老师讲的回来以后,或者在那观察到了东西去深入的思考,气候变化到底对中国意味着什么,对世界意味着什么,对你们意味着什么,应对气候变化措施又意味着什么,要深入去思考这些。从我很多的经历和感觉,刚才那位女同志讲,把我们自己当做好像发达国家,实际上没有,我们包括在谈判当中,在很多我们NGO组织当中,我们都感觉到中国实际上还是一个发展中国家,包括以前为什么没有很多青年去,很简单连资助都找不到,没有一个资源来支持你去,包括我们很多的草根的NGO,应对气候变化的事业所鼓舞他们做了很多宣扬方面的工作,但是深入的做一些研究,提出为国内搞一些应对气候变化做工作的一些有参考价值的意见还有差距,所以我们希望将来年轻人不仅是把它当做一种热情投入,而是把他当做一个非常重大的课题能够沉下心认真为国家做工作,我们希望你们能做这样的工作。
关于巴西和法国发布了共同立场文件,上个礼拜法国使馆官员专门到我这儿做了通报,中国应对气候变化是积极、建设性,对于在国内开展具体应对气候变化政策行动和在国际谈判我们都是非常积极的,这个立场不会受其他国家的影响,每一个国家,包括巴西,包括中国,包括印度,国情都不一样,可能我们选择应对气候变化的这种方式,还有选择指标也不太一样,比如巴西在选择减少毁林,对于中国来讲可能提高能效会更重要,可能有些其他国家还会有一些其他不同的指标出来,我想这个都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对其他国家的双边合作也不持异议,认为可以对多边发挥补充作用。实际上对于中国做什么样的反映,我记得在前面我讲了两次,我现在重复第三遍,中国对于哥本哈根会议是一个积极促成者,我们希望通过我们努力去促成,促使这个气候变化这个大会能够取得成功,所以我们会做进一步的努力,这个进一步的努力也许你们很快就可以看到。
再回到资金、技术转让问题上,我们态度是非常明确,资金和技术转让是公约下的义务,必须要做这样的事情,中国在一年多前就已经提出了资金技术转让的倡议,怎么样构架公约下技术转让机制,这个立场非常明确。在技术转让问题上,可能我们推动的力度大一点,包括08年跟联合国开的技术转让的大会,总理也出来讲,显示出我们对技术转让很重视。实际上我们对资金的问题也很重视,发达国家必须要对我们提出来的要求是新的、额外的,可预期的,可持续的这样一个资金支持,我想在我们立场文件里也讲到达到发达国家GNP的0.5%到1%,发达国家借资金问题分化发展中国家,面对发展中国家团结的问题,我们强调中国要团结发展中国家要求发达国家履行资金义务,主张发达国家要拿出充分的资金支持,但是这些资金的支持我们可以优先的去支持那些最不发达的国家,支持非洲国家,支持小岛国适应的活动。我们是这样一个态度。
另外目前也在讨论我们在公约下建立一个基金,欧盟也强调所有发展中国家也要参与出资,我们不会为这个基金出钱因为我们没有这样一个义务,但是我们国家会通过南南合作,在我们力所能及范围内去帮助其他的发展中国家应对气候变化。资金机制我们还没有谈得那么细,只是大家对于公约底下我们资金要扩容,我们需要有一个基金,我们需要有一个机构来进行管理,这种治理的机构应该是公平的,具有代表性的,应该有比较公认的机构来管理,至于将来发挥怎么样的作用,我们有一个总体的资金框架,这些资金还要支持减缓的行动,支持技术转让,支持能力建设,怎么样在不同资金窗口里分配,还有上来项目怎么样进行管理,怎么样把钱分出去这是非常复杂的,所以刚才为什么讲我们很多细节的讨论我们需要时间,但是基本的共识是最关键的,如果基本的共识没有,那哥本哈根就没有成果了,所幸现在对一些基本的共识还是有的,我们还是同意要对资金扩容,我们要建立有效的机制进行管理。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